我62歲參加同學聚會!老同學問退休金「我實話實說」 回來發現聯繫方式「被封鎖了」心裡五味雜陳
現場一片安靜,大家都把眼光瞧向我。
詢問人家的退休金,好像是大忌呀!我有些為難,我的退休金不算多,也不算少,在三線城市還是頂尖的。
不過,現場的都是親同學,說一說,不要緊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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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伴在桌子底下用腳踢了踢我,是不是讓我悠著點說?
我猶豫了。
美芳噼里啪啦數落我,「明月,你以前快言快語,不就是個退休金嗎?有什麼不能說的?我們又不借你的錢。」
我覺得也是,在同學面前要真誠。
我實話實說,「我的卡上大概發4萬,我們學校還給2萬塊錢,據說是績效。加起來6萬。」
我說完之後,安靜了片刻,大家倒抽一口涼氣。
美芳在我肩頭重重拍了一掌,「行啊,明月,你的退休金可真高,我40年工齡,退休金才4萬。」
談起退休金,大家七嘴八舌說起來,退休金差別實在太大了。
張秀麗的退休金能達到4.4萬。
喬海濱退休金不少,每個月是5萬。
李鳳陽和張秀琪的退休金是3萬多。
孟曉麗和劉金鳳一直在埋頭苦吃,沒有搭腔。
大家把眼光投向她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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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曉麗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,拉著臉說,「我跟你們沒法比,我被棉紡廠裁員後,就是自由職業者。我的退休金只有1萬。」
劉金鳳餵給孫子一口大雞腿,才鐵青著臉說,「我跟曉麗一樣,好不容易考上中專,結果,被機械廠裁員了。我的退休金只有1萬,還不如你們一個零頭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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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真有些後悔了,我說得太冒失了,我的退休金刺激了大家的神經。
不過,說啥也晚了。
喬海濱看場面尷尬,趕緊打哈哈,糊弄了過去,不愧是當初的班長。
大家好不容易見面了,彼此留下了聯繫方式。
當然了,我跟張秀麗和李美芳是好朋友,我們早就有聯繫方式。
酒席散了,大家興盡而歸。
本來,秀麗說請客的,讓喬海濱搶先付了款。
晚上,我們住到了賓館,我老伴就住在隔壁那屋。
我跟秀麗和美芳有說不完的話,蓋著一床被子,徹夜長談。
當年,我們都還是天真爛漫的少女呢,剛上高中那年,才16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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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芳說,「你們想不想咱們大姐?我有很多年沒見她了,好像她當了超生游擊隊,生了4個娃,三個閨女,一個兒子。」
秀麗猶豫說,「咱們4個人,只有大姐沒考上大學。咱們要去看望大姐嗎?」
說實在話,我特別想見見大姐呀!
當年,大姐那麼溫厚善良,特別照顧我們三個。她上學比較晚,比我們大幾歲。
我說,「我好不容易回來了,咱們退休了,有時間了,去看看大姐吧。」
我們意見達成了一致,買了一堆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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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站,去看望大姐!
我們開了兩輛車,老伴開了一輛,秀麗開了一輛,向我們縣的山村出發!
經過九曲十八彎,越走越偏僻,我感覺有點詫異,經過這麼多年,還有這麼窮的地方嗎?
我們經過村口,有幾個老頭穿得破破爛爛,在大槐樹下聊天。
我們就打聽孫樹梅的家,這幾個老頭搖搖頭。
我們只好繼續往裡走,碰見一位大嬸,繼續詢問。
大嬸說,「你們是不是問狗蛋娘?他家三個丫頭,一個小子。」
我們猛點頭!
大嬸用手指著一處低矮的房屋說,「你們看,就在那兒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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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心裡一陣激動啊,我跟大姐整整44年沒見面了,高中畢業後,我們就沒有碰過面。
美芳上去啪啪敲門,裡面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,「誰呀?」
低矮的木頭門從裡面打開了。
我們幾個人都愣住了!
這個老太太是大姐嗎?她臉上滿是皺紋,又黑又瘦,佝僂著身子,眼神似乎也不太好。
大姐比我大4歲,按說只有66歲呀!
我仔細分辨,從臉的輪廓上看,她就是大姐。
我上去抓住了大姐的手,哽咽著說,「大姐,我是崔明月呀。」
眼前的老人仔細端詳著我,好像在腦海中搜尋記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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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,她的眼角淌出幾滴渾濁的淚水,「你是崔明月?」
我猛點頭說,「是啊,是啊。」
秀麗和美芳也趕緊上前說,「大姐,還有我們倆。」
大姐笑了,臉上頓時陽光明媚。
我們進了屋,大姐讓我們坐在床邊兒,給我們倒水,只有2個茶杯,不夠用,剩下的用碗倒水。
我環顧4周,只有一張破桌子,一隻舊椅子,連個像樣的傢具都沒有。
我心裡真不是滋味兒啊!
都說讀書能改變命運,真的是這樣。
大姐嘆氣說,「山村本來田地就不多,又拉扯4個孩子,另外,給兒子買房娶媳婦。把我們的老底兒都掏光了。」
我們才知道,大姐的老伴66歲了,還在外面打工。
大姐見到我們,開心極了,非要捉了兩隻老母雞,給我們燉湯,讓我們攔住了。
我們都說,「不吃飯了,我們只要見到面,就很開心了。」
大姐不放我們走,最終,還是殺了一隻老母雞,摘了一些果子和南瓜,還做了菜糰子。
這一次,我們都很默契地沒提退休金的事,只是回憶往昔。
第3站,告別大姐之後,我們又去縣城。
見了幾位老同學,大部分同學都很熱情,談起以往的趣事,大家唏噓不已。
有幾位同學有些冷淡,默默無言,似乎對我不太歡迎。
離開縣城後,我跟秀麗和美芳約定,以後要常聯繫,還可以作伴去旅遊。
然後,我們三個撒淚分別。
第4站,我到了附近的農村。
我和老伴去尋找小學的夥伴,二妮和秋生,他們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。
二妮竟然沒有見我,她說在閨女家呢!不方便見面,以後再說吧!
我有些失望,我乘興而來,敗興而歸。
我見到秋生了,他得了腦血栓,兩個兒子演《牆頭記》,不是太孝順,他的腦子有點慢,我們雞同鴨講,聊了半天。
我放下一些營養品和水果,我們就返程了。
回到家裡以後,我心裡五味雜陳。
無意中,我翻開了社交軟體,忽然發現,孟曉麗和劉金鳳把我封鎖了!
我嘆了口氣,並沒有很生氣,她們可能以為,我說自己有6萬退休金,是在嘚瑟吧!
說者無意,聽者有心,可能是刺激到她們了。
實際上,我們早不是一個圈子的人了,或者說人的心態變了,強制性地融到一起,是不可能的。
我一直在追尋過往,可惜,青春已經遠去,我們再也回不到當初。
我多希望,人沒有高低貴賤之分,大家坦誠相見啊!只念友情,不分彼此。
我希望,我們一方面要發展,一方面要公平,社會才能越來越和諧。
大家說,我實話實說,有錯嗎?
文章參考:今日頭條